十八年前的事

今晚我放棄一位摯友的音樂會，去了一個跟舊中學同學的聚會。
當年只完成中二課程的我，十多年來都沒有跟中學同學有什麽來往。但其中都有一兩個最終成爲很要好得朋友。

十幾個同學中，有好幾位，真是差不多十八年都沒有見過。好奇的是，十四位中，至少有三四個什麽都沒有改變。可能有些是肥了、頭髮少了，但與我所記得的真的沒有太大出入。不過，可能走的時候年紀還小，所以，幾個個別同學個子高了、大舊了。

母校裏，中一到中三是同班的，然後中四開始分理科及文科班。小弟沒有經過中學選科或會考的洗禮。。。中二已經遠走亞美利堅，所以跟這些由少玩到大的老朋友真的沒有太大的集體回憶。十多個年頭大家做了什麽？往英國讀書的有、澳洲的都有、當然香港的就更加多。現在，有些當上什麽投資銀行的顧問、分析員，作核數的也幾個，醫生、電訊設備系統、心理醫生、建築師、律師、工程師、外展訓練導師。。。大家都有了自己的calling。十四個人，七個已經結婚。我想，都差不多了。。。人生行到第三個十年，都應該有確定及清晰的方向，找到分享生命的另一半。是他們的生活“正統”？或是我的生活沒有方向？大有可能兩者皆是。

他們是否開心，我不清楚；亦未有太大興趣探討。始終，大家的世界不同，成長得過程不一樣，沒有什麽同樣的經歷。有時覺得自己的經歷大不同，但是亦只是自己太自我中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奈何要評論其他人的生活呢？自己有時做太多武斷的評論，爲什麽？是要自己提高對自己的評價？自我欣賞度過低？自尊或自我價值較低？未知。。。

很多時候，自己是内向的；沒趣亦沒時間去應酬。與自己一班圍内好友一起，感覺是舒服的，亦頗有安全感。雖然重遇十多嵗時的一圍同學是一個。。。“很不同”的聚會，但始終有點兒格格不入。起初我們還要作自我十年回顧的介紹。。。有點兒生硬、而且有點悶罷。沒有關係的關係，是根本大家的世界從一個共用的班房變成十四個小宇宙而所以演變成完全的斷線，還是十多年都沒見就是大家彼此關係的見證？這些可能就是答案。

與之前“Regret”一篇相呼應，其實有些記憶是埋在腦後。同學提起班房中的瑣事。。。“王伯”、“Mr. Siu”、“Miss Mok”是十多年來遺忘了的片斷。想起某些同學的趣事、老師的花名，都令自己會心微笑。

聚會結束後，飛過中環第二場，與一班摯友吃甜點。很多事，盡在不言中。講的笑話、小小的點頭，已經可以令我說：心領了。